许杳把另一张温泉会馆的门票送给了顾伶仃，感谢她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帮她介绍工作。
顾伶仃欣喜异常，激动地抱着许杳亲了好几口，“我超级想去这个会馆的！不过还没对外开放，你是怎么弄到票的？”
许杳支支吾吾，她总不能说是裴宴赏赐给她这个小情人的，否则按照顾伶仃这个疾恶如仇的性子，估计当场就会和她翻脸，只能扯谎道：“一个朋友给的，别管那么多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定好日子直接出发。”
“这周四吧！你给臭小子上完课我们就走。”
“好。”
周四早上，许杳给顾袭野上完课，顾袭野准备送她回家，看见顾伶仃推着行李箱从她房间出来。
“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许杳点点头。
顾袭野一头雾水，“你们去哪儿？”
顾伶仃笑得很坏，“不告诉你。”
“说得我好像很好奇似的。”顾袭野一脸的不屑。
顾伶仃挑挑眉，拉着许杳直接往门口走。
身后突然传来杯子打碎的声音，两人下意识回头看去，顾袭野很淡定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刚刚手滑了，我现在要出门去买个一样的杯子，可以勉为其难送你们一下。”
许杳视线落在地上的杯子上，略微出神，回神时顾袭野已经从她面前走过出了门，而身旁的顾伶仃笑得眼泪花都快出来了。
她没懂这有什么好笑的，“伶仃，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某人演技有些拙劣。”
某人……顾袭野么？
许杳有些懵，顾伶仃的意思是，杯子是顾袭野故意打碎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奇她们要去哪儿么，这样借口送她们就可以一探究竟了。
逻辑通顺，许杳恍然大悟。
上车后，顾伶仃把温泉会馆的地址发给顾袭野，“要不你直接把我们送到地方？反正你今天也没其他事儿。”
“彬城，有点儿远。”顾袭野努努嘴。
顾伶仃一个巴掌拍在他脑门儿上，“嫌远是吧？那我叫杳杳男朋友送我们……”
话还没说完，顾袭野就已经启动了车子，同时打断顾伶仃：“我又没说不送，正好我……也去见见那边的一个朋友。”
一路上基本都是顾伶仃拉着许杳聊天，许杳才了解清楚，顾伶仃的工作是策展人，顾氏这些年之所以日益辉煌，就是因为顾伶仃策划的几场艺术展。
还听她说，上周裴宴找到她，想让她帮梁昭昭策划新的画展。
“我直接就给狠狠拒绝了！”顾伶仃没接这个活儿。
许杳试探性地问：“裴宴出的价应该很高吧？”
“那又怎么样，梁昭昭的那些画我看过了，毫无个人风格特色可言，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设计画展，我之前见过的画家，都有自己固定的风格，唯独她，整个人像是拼凑出来的一样。”
许杳呼吸窒息了一瞬。
她突然想起来，之前夏令营梁昭昭是买通了别人帮她画画的，那是不是就说明——这些年，她所有的画，都是找的枪手？
许杳突然抓住顾伶仃的手，“伶仃，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接下这个展的策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