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犹豫了一下。
苏牧就笑着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咱们这不是文化交流会吗？”
陈川似乎也挺喜欢苏牧这种性格的，就直截了当的开始低声讨论。
“有点太完美了？我怎么感觉这两部电视剧，你都像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才拍摄的，我看过相关信息，也跟你这两部的一些演员聊过，得出的结论就是你太完美了，完美的让人没有真实感！”
苏牧莞尔一笑！
有这种感觉的可不仅仅只有陈川，还有付博山和李成峰他们。
甚至张国栋这些老牌演员，也会有这种感觉。
实在是苏牧拍摄电视剧，太省心了，完全没有浪费的镜头。
几乎要怎么拍，该怎么拍，苏牧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
因而，才会给人这种感觉。
苏牧点点头，说道：“我有个习惯，就是某个作品，要被拿出来之前，会在脑子里过一遍，然后才会开始动手，或许是这样导致的吧。”
陈川有点狐疑的看着苏牧：“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我在全球导演了解中，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步，太费神了，你们精神真好！”
苏牧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有外挂真好。
俩人聊了几分钟，倒是很投缘，顾寒也加入其中来，针对电视剧聊的不亦乐乎。
这个时候会场的主持领导也开始登台。
是一名不到四十岁的女性，主席台上有身份牌，叫李文成，文化部的副部长。
李文成坐下来开口道：“此次交流会，主要以双方文化交流，经验交流，大家不用敝帚自珍，有什么见解，都可以提出来。”
随后就有工作人员又说道：“你们耳边有实时翻译器，可以带上耳麦。”
苏牧等人纷纷拿起耳机戴上，能够从里面听明白南韩人在说什么。
毕竟这次算是中韩电视剧交流会。
首先发言的是一名南韩比较年长的导演，也是此次南韩来人之中年龄最大的。
交流会，其实就是照本宣科的一种形式，真正能交流的经验，谁会说啊？
因而，大家听的都是有点发困，但在这种场合又不能表现出来。
倒是右侧的陈川，直接闭上眼，双手抱胸的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苏牧感觉这人挺有意思的。
左侧的顾寒就低声道：“你别看陈川年龄不大，但却是咱们国家挂着名号的青年导演呢，你知道《我爱你像你爱我一般》，和《家有一老》这两部剧吗？他都有参与副导演，亲自掌镜！”
“不过后来嘛，因为跟领导不对付，就有点清闲了起来。”
苏牧有点惊讶的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陈川。
陈川似乎也听到了顾寒的话，就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什么有点清闲，我就是被冷藏了，顾寒你说话不用这么小心。”
顾寒笑了笑不再说话。
苏牧还想低声说些什么，就听到前方主席台上，四大金刚的黄章，突然‘点名’道：“陈川，还有那个苏什么，你们有什么想要说的？可以打开话筒直接说，不用交头接耳，还是老人家说话让你们有点不耐了？”
苏牧惊讶的抬起头，这踏马再怎么说也是两国导演交流会，你在这阴阳怪气谁呢？
会场的众人也纷纷的看向苏牧和陈川二人。
坐在第一排的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南韩导演，此时站起身，用韩语道：“请问是否是黄章导演说的事情你们有所微词？难道南韩的偶像剧，不值得华国学习吗？至今我都没有见过华国的真正意义上的偶像剧呢。”
苏牧再度惊讶了一下，因为刚才聊天，真的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感情，这又上升到文化认同感上来了。
宇宙第一强国南韩，不服任何人呗！
陈川嗤笑了一声，巴拉奇话筒就说道：“电视剧，和各种娱乐文化领域，是市场决定了类别，而不是类别决定了市场！”
“华国的偶像剧市场，相较于都市伦理剧，差别甚大，这才是华国导演不愿意去研究和拍摄偶像剧的原因！”
陈川看了那南韩棒子一眼：“金有贤导演是吧，我知道你，芒果台播出的《魔女大变装》的导演，不过现在你了解收视率吗？”
说着，陈川对着苏牧诡异的笑了一声。
苏牧无奈的翻个白眼。
《魔女大变装》此时的收视率，其实是不错的，起码还在第一梯队，只是因为《琅琊榜》出圈了，所以被压制了一点收视率，但实际上，在琅琊榜开播之前的一周，《魔女大变装》是一直压着琅琊榜的！
陈川这孙子，就是祸水东引啊。
金有贤低头询问了一下坐在他身边的张铭，后者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金有贤就看向苏牧：“《琅琊榜》的导演吗？我听说过这部剧，只是，我怎么听说，这部剧最开始并没有多少家电视台愿意播出呢？后来好像是因为炒绯闻炒作起来的？”
苏牧被问愣神了。
自己的电视剧，有没有炒作绯闻，自己都不知道了？
陈川冷笑了一声：“说那么多干嘛，收视率就是没能反超呀！”
金有贤似乎被激怒了，他看向李文成道：“李部长，来之前，其实我们领导有一个请求的。”
李文成表情依旧波澜不惊，似乎并没有因为双方的导演争执而有什么态度变化，闻言只是颔首，示意说出来。
金有贤就说道：“其实此次交流会，我们也想学习一下华国导演的拍摄技术和题材，既然陈川导演如此说，那不如我们就抱着相互学习，相互比较的心态，在华国拍摄两部新剧如何？”
此言一出，会场内的导演开始低声议论。
李文成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苏牧和陈川，也没有说话。
苏牧也不动声色的看着。
和原时空差不多。
这个时候，华国在文娱方面，还是有点哈韩的，观众和导演都差不多。
但是李文成他们，显然没有这种态度。
甚至苏牧还能感觉到卓鼎惟，李茶花二人的不屑态度。
从而也证明，每个时空都是一样的。
有哈韩的，就有瞧不起南韩的。
最终讨论结果也让苏牧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