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到清君侧,不然,我瞧不起你们!”

    胡惟庸在旁听得一阵无语,心中暗叹这小子竟然比我还要张狂。

    这时,五个身穿软甲的宫廷侍卫飞奔而来。

    他们速度极快,眨眼就到跟前,纷纷单膝跪地,齐声行礼:

    “见过驸马!陛下令属下五人护您左右!”

    见到他们,陆知白脸上瞬间绽出灿烂笑容,眼中满是欢喜,忙走上前说:

    “都赶紧起来吧。好,以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走,回家吃饭去。”

    在陆知白看来,护卫多多益善。

    至于这些挨板子的,实在是无足轻重。

    “是!”

    这五人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迅速起身,两人护在他左右,其余三人跟在身后。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离去。

    午门外行刑的羽林卫,还有受刑的一众大臣,包括胡惟庸,都看直了眼,满脸诧异。

    “这是宫廷禁卫吧?”有人茫然眨眼,满是难以置信。

    “陛下竟然把宫中禁卫都赏给他了。这是何等的恩宠!”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满是嫉妒和震惊。

    他们这几日都在弹劾陆知白,陛下却转眼就给他这么大赏赐,简直是狠狠打脸。

    胡惟庸面色阴晴不定,原本的假笑逐渐消失,目光变得幽深,不知在盘算什么。

    一片静默中,一个老臣嚎哭起来,绝望地喊道:

    “佞臣啊!”

    ……

    次日用过早饭,陆知白在家研究股东合同的一些细节。

    如今天亮得早,他身体渐好,也比以往起得早了些。

    约摸八点多的时候,朱橚风风火火地来了。

    两人一见面,就先聊起昨天弹劾陆知白的人被打板子的事。

    想到那些大臣的狼狈模样,两个家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笑罢,陆知白正经问道:

    “五哥,你今天来不会只跟我扯闲篇儿吧?我看你,像是有事瞒着我。”

    朱橚抿神色犹豫,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敢正视陆知白,支支吾吾地说:“这个……”

    陆知白挑了挑眉,问道:“这个样子,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怎么可能?”朱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说道:

    “那个郭家的后人,我给你找到了。这些年比较有名的是郭伯玉,可他有六七十了。

    如今他孙子郭雄文三十来岁,据说老祖宗那套学了不少。”

    陆知白眼睛一亮,急忙问道:“然后呢?”

    朱橚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说:“他不愿意来……”

    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朱橚一边挠着头,一边神色尴尬地赶紧解释道:

    “我派人去顺德府拜访了,可那郭雄文一口回绝,说对来咱们大学任教没兴趣。”

    说完,他偷偷瞄了一眼陆知白的神色。

    陆知白本来也有所预料,也没生气,反而宽慰道:

    “五哥,别太往心里去,他不来肯定有他的顾虑,这事儿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他早想到可能失败,毕竟工匠之学,在古代不受重视。

    而且他们的大学还没建好,啥啥没有,可以说是前途未卜。

    怎么可能一提起来,别人就颠儿颠儿的跑来呢?

    可朱橚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之前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能办妥,如今却搞砸了……

    陆知白笑眯眯的说:“五哥,那个金华的陶成道,可是答应下来了,说会过来看看。只要他来,我就有把握留下他。”

    朱橚一听,顿时睁大眼睛,咬了咬牙,说:

    “不行!我得再去打探打探,起码得弄清楚他为啥不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