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里的人全都倒在地上后,傅云昭慢悠悠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她冷眼睥睨着地上那些人,唇畔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然后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熏香。

    逐月与这些人全都昏迷不醒,可全都是这熏香的功劳,幸好她一早服了解药,这才能保持清醒。

    其实她根本没有磕到肚子,更没有破水,至于她的脉象为何会乱,那是因为她在腋下夹了一块玉。

    “啊……”她依旧像模像样叫着,然后她不疾不徐下了床榻,拿过一旁的狐裘穿在身上,认认真真系好狐裘的带子。

    她冷哼一声,从逐月身上迈过去。

    就在这时窗户那边传来一丝响动。

    她面露喜色骤然回眸,就见柳少白从窗户一跃跳了进来。

    傅云昭轻启唇瓣,她看着柳少白无声说道:‘看吧!我早就说过,这一场赌局我一定会赢的。’

    柳少白撇了撇嘴,他同样无声说道:‘算我倒霉,走吧!小姑奶奶。’

    老实说他可不敢得罪沈宴。

    所以他才主动提出这场赌局,为的就是避开这趟浑水。

    没想到的是他输了。

    而他这个人向来一言九鼎,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所以他今晚才会冒险来救她。

    傅云昭满意的笑起来。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一场赌局,柳少白必输无疑。

    柳少白带着她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带着她一跃而起,两个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为何傅云昭会装作磕到肚子?

    那是因为只有她生产的时候,才会让庄子上乱起来,与追风与逐月相处了这么久,她自然熟知他们的性子。

    只有这样追风才不会一直盯着她这里,这样她才有可乘之机。

    其实她还有好几种法子,可以从庄子上逃走出去。

    她大可等守夜的婆子睡着之后,然后放一把火将追风他们引开,等柳少白来救她。亦或者让柳少白的人,在她屋里挖一条直通外面的密道,她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密道离开。

    可她偏偏选择了这个办法,将逐月与那些人迷晕,然后在追风的眼皮子底下,跟着柳少白堂而皇之的离开这里,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这是在挑衅沈宴。

    他不是说过,她就是一只笼罩鸟吗?只能被他囚禁到死。

    她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沈宴,他困不住她。

    追风用棉花塞着耳洞,根本听不到屋里的动静,柳少白进来的时候,特意放了一只野猫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这会好几个侍卫全都去抓那只野猫了。

    没过一会他们便把那只野猫给抓住了。

    其中一个侍卫提溜着那只野猫,他笑着说道:“属下就说谁敢擅闯我们这里,原来是一只畜生。”

    众人脸上全都带了笑意。

    追风淡淡扫了一眼那只野猫。

    突然一个侍卫开口说道:“头,怎么屋里突然没了动静?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追风立刻取下塞在耳朵里的棉花,他侧耳一听,果然没了那个女人的声音,难道真出什么事了不成?

    他一个闪身来到门口,面色异常凝重,“逐月,逐月发生什么事了?”

    他喊了一声,叫没有人回应。

    砰的一声。

    他一脚踹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