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这个皇帝,也是想保护我在意的人。”

    “以后,你不需要再畏惧任何人,任何事。”

    “循规蹈矩,远没有随心所欲来的自在,凡事天地为鉴,无愧于心就好。”

    南修夜有些恍惚的看着燕修宸,有些不敢置信,“我也算是……你在意的人吗?”

    “自然是,我不想这些规矩,约束了故倾原本的自由。”

    “自然也不想这些规矩,约束了,你们之间的情分和相处。”

    “情分?陛下不介意?”南修夜错愕的看着燕修宸。

    “人有七情六欲,谁也无法避免。”

    “更何况,朋友,知己,生死之交,人与人之间,也并不是只有男女之情。”

    “故倾有自己的一方天地,有自己的朋友,不只是我的皇后,更不是我的附属品。”

    燕修宸喃喃着,转身踱步而去。

    南修夜看着燕修宸的背影,不禁心中翻涌,感慨万分。

    这些话,他从未听到过。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永远等不到,燕修宸辜负姜倾梧的那一日。

    南修夜随燕修宸过来的时候,姜倾梧正盯着手里的令牌,左翻右翻的看。

    燕修宸朝小禄子和钟全抬手示意,两人便将随身伺候的宫人遣散了一大半。

    身旁也就剩下持刀守在远处的九夜,和随身伺候的檀溪和挽月。

    燕修宸自顾的坐在桌边,微微蹙着眉头,拿过了姜倾梧手里的令牌。

    “各宫各处的令牌的都是一样的,确实看不出是哪宫里的,不过……倒是有个笨办法。”

    姜倾梧闻声,朝其凑近了些,“你是说,各宫各院去查他们的令牌在哪?”

    “是,这令牌总是有数的。”

    “太麻烦了。”顾厌白脱口道,瞧着脚踩在石凳上,端着酒杯往嘴里送,“这还用查吗?肯定是太后啊。”

    “之前燕雪还说见过太后,和那老东西见面。”

    说着,顾厌白下意识的看向一旁坐着的南修夜,清了清嗓子道,“他要杀你,这爹就不要了。”

    “无妨,你说你的便是。”

    姜倾梧见南修夜脸上的伤感之色,不禁放下令牌,岔开话题道,“不说这令牌了,来,吃菜……”

    “我方才尝过了,这宫里的厨子比王府的还要好。”

    “之前我见你在王府喜欢吃这道,白玉鸽子,来,尝尝……”

    说着,姜倾梧盛了碗汤送到了南修夜跟前。

    燕修宸闻声一笑,朝其凑近了些低声道,“这就是王府的厨子。”

    “啊?”

    也对,燕修宸那王府的好东西,着实是比宫里的好。

    “你……连厨子都带来了?”姜倾梧俯身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还带来什么了?”

    “你啊……”燕修宸眉眼一弯,笑着朝姜倾梧凑近了些,朝其示意。

    姜倾梧回过神来,忙拿了燕修宸的小碗,盛了一份燕窝羹,“这个,你喜欢喝。”

    顾厌白见两人腻腻歪歪的,一副没眼看的样子敲了敲桌子,“我我我,我也要。”

    姜倾梧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

    “你也要啊,先回答我的问题才行。”

    顾厌白眸色一变,忽的就沉下了脸。

    “什么问题。”燕修宸不解的看着顾厌白。

    “我问他,当初是怎么给沈婉蓉易容的……”

    “当初为了找沈婉蓉,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多亏了顾公子庇护与她。”

    顾厌白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去,自顾的吃着东西,也不说话。

    南修夜先是一怔,随即又明白了什么。

    “这人应该是……扶耶族的人。”

    “我曾听先生说过他的易容之法。”

    “易容之人,除了外形相似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要面颅骨极为契合的人,才能做到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