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萝环顾四周,朝白若生问着,“这府里不是有很多丫头和仆人的吗?”

    “都被我赶走了,那些……都是姜倾梧找来的,我才不要。”

    “这小丫头,可会算计了,我总不能再被她算计一回。”

    白若生苦笑着起身,正要回屋里,便察觉到了什么,转头看着雨中飞来的鸽子,不由的顿住了脚步。

    信鸽径直飞向阿萝,落在了阿萝面前的长椅上。

    “是先生的信鸽。”阿萝将信鸽脚上的信拿了出来,转身大步走向了白若生,“公子。”

    白若生脸上也满是不安,像是猜到了会是什么不好的消息似得。

    姜倾梧的尸体,换解药!

    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之后,白若生悬着的心,总算是死了。

    微微闭上了眸,将纸条狠狠攥在了手心里。

    “公子,先生说什么?”

    “杀了姜倾梧,换解药。”

    阿萝微微蹙了蹙眉头,看着白若生,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顺庆侯府有我我们的人吗?”

    “没有……但可以马上有。”

    白若生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阿萝道,“去办,我要知道姜倾梧的一举一动。”

    “是,公子。”

    ……

    燕修宸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午后了。

    得知王府发生的事情之后,燕修宸第一时间去了顺庆侯府。

    姜倾梧穿着一身淡青色的便服,素颜未妆,长发如瀑,缩坐在坐榻的角落,趴在小桌上,昏昏沉沉。

    “姑娘,你还是喝了这碗药吧,虽说这病不重,可……”

    姜倾梧轻轻摇头,浑身无力,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那……姑娘要不去床上睡?”

    “我又不困,你别烦我……”姜倾梧闭着眼附了一声,别过脸转向另一边。

    挽月一脸无奈,端着药碗,正无计可施的时候,转头看到了燕修宸。

    “嘘……”燕修宸朝挽月打着手势,接过药碗,朝挽月挥了挥手。

    燕修宸看着瘫伏在桌上的姜倾梧,默默坐在了一旁,倾着身子靠近了些。

    “我有办法……救白阿生。”

    姜倾梧耳边忽的一惊,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到燕修宸满眼温柔。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方才说什么?”

    燕修宸轻轻叹了口气,端着药碗,将药送到了姜倾梧嘴边。

    “先喝药,喝了药,我跟你说。”

    姜倾梧想起之前唐芝的事,脸色骤然一沉,抬手推开了药碗。

    “淋了个雨,要不了命,不喝。”

    燕修宸见姜倾梧余怒未消的样子,无奈放下了药碗。

    “还生气呢?我错了,当时我是太着急了……”

    燕修宸解释着,压低了声音朝姜倾梧又一次凑了过去。

    “你放心,白阿生交给我好不好,我答应你,一定将他救出来。”

    “安然无恙的交给你。”

    燕修宸的声音很轻,却狠狠渗透了她的心。

    就这么轻易的抵消了在咸城庄子里生的气。

    “你说你可以救白阿生,要怎么救?”

    燕修宸叹了口气,脸色一怔,带着命令的口吻将药碗递了过去。

    “你不用管,我自有我的办法,现在你先喝药。”

    姜倾梧看着燕修宸那么坚持,低头看了看药碗。

    “我喝……”

    看着姜倾梧咕咚咕咚几口,燕修宸也稳稳坐在了一旁。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昨夜都跟他说了什么,为什么要淋雨回来。”

    姜倾梧想起白若生的威胁,脸色不由的一沉。

    本想开口的,可是燕修宸说了,他有办法救白阿生,既然有办法,就没必要再提了。

    姜倾梧踌躇着,抬眸看了看燕修宸,轻轻靠在了窗边,“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

    “觉得自己很没用,日子也过的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