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与方才……”

    其实姜倾梧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她又说不上来。

    似乎今夜的燕修宸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燕修宸自然知道姜倾梧什么意思,缓过神来,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

    说着,燕修宸顿住了脚步,“听闻姜家二公子和玉雅公主出使景国,已经准备回来了。”

    “而且,宫中传言,你与摄政王要准备定亲宴和婚事。”

    “想来,朝廷和宫中定然有很多事。”

    “以后,无事,便不必打打杀杀的,也省的我日日要想着要搭救你。”

    二哥?玉雅公主?

    定亲宴和婚事?

    她都不知道,这江酒是如何知道的。

    而且,按照前世的时间来算,他们应该要到过了冬,才会回来才是。

    不对……

    姜倾梧想着,忽然回过神来,“喂,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吧。”

    “我也没让你搭救我啊,更何况,方才你已经跟我要了表示。”

    “我那刀穗跟了我许多年了,还不是说给你就给你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这个,燕修宸心里便有些恼意。

    “随便什么人跟你要东西,你都给?””

    姜倾梧眼睛瞪得大,气鼓鼓的伸过手去,“我后悔了,还给我。”

    还?拿什么还?他若是能将刀穗要回来,也不必这么恼了。

    “还给我啊,我不给了!”

    燕修宸无奈,张了张嘴脱口轻喝道,“还什么还,给了不许要,要了是强盗。”

    说着,燕修宸便绕过姜倾梧,大步而去,一转眼便消失在了夜幕里。

    “给了不许要,要了……是强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姜倾梧喃喃着,抬眼,已经看不到燕修宸了。

    倒是一旁的挽月凑了过来,低声道,“姑娘,这话不是你说的嘛。”

    “我?我什么时候……”姜倾梧脱口而出,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

    燕修宸下聘那日,在梧桐苑,燕修宸给了她摄政王的玉牌。

    她确实对燕修宸说过这句话。

    燕修宸?!

    姜倾梧冷哼了一声,无奈叹了口气。

    “没关系?我可不信!”姜倾梧笃定着,一跃上马,朝江酒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姑娘……姑娘……”挽月和洛鸣连声喊着。

    可姜倾梧像是没听到一样,循着前方隐隐的马蹄声,一路追进了城里。

    此后,便没了踪迹。

    “之前每次出事,燕修宸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本姑娘就守株待兔。”

    “我倒要看看,你是飞鸽传书,还是飞箭传信。”

    姜倾梧低声自语,随即策马朝摄政王府而去,轻车熟路的从西苑翻墙进了王府。

    只是这次,和平时不一样。

    双脚才刚落地,便听到一声高喝,“什么人。”

    姜倾梧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一小队的亲卫看到是姜倾梧,立刻单跪行礼,随即自顾自的起身,继续巡逻。

    姜倾梧吞咽着口水,回过神来,重重呼了口气。

    “什么情况,吓我一跳。”

    姜倾梧才回过神来,刚走了没几步,便又被一声轻呼吓得心中一惊。

    “姜姑娘……”

    “啊!”姜倾梧看着九寒站在长廊下,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

    “你们王府的人,半夜都不睡觉,故意吓唬我的吧。”

    九寒闻声,忙迎了过来,拱手施礼,“姜姑娘,抱歉。”

    “姑娘怎么在这,不是去了……普灵寺?”

    姜倾梧随手一挥,懒得多言,“不说那个了,殿下呢?在睡觉?”

    九寒见姜倾梧径直朝北苑的方向去,不禁忙追了过去。

    “姑娘,这么晚……不,这么早过来,天还没亮呢?”

    九寒有意阻止姜倾梧。

    姜倾梧眉心一紧,微微眯着眼看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