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面前是一个闪烁着无尽光华的巨大文气团，这便如同树木的根基一般，万千的丝线朝着远处延伸而去。
周武昌的手中每每有文气倾泻而出的时候，那巨大的文气团便如同饕餮一般，将周武昌弄出来的文气统统的吞噬干净！
这文气团正是天骄烈阳碑的核心——
也是天骄烈阳碑的根基！
当然，这也是天骄烈阳碑能够搜寻天下英才，将其显映于这石碑之上的根本原因！
“哒哒哒——”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周武昌的身后响起。
空间寂静。
圣人的耳朵何其灵敏，只是听了一耳朵就已经知道来的人是秦牧了。
周武昌沉着脸，打算好好的和这秦牧掰扯一下就算是他的孙女都比慕雨涵更好的事情——虽然他周武昌连个女人都没有，但是他理论上对于女人懂的很！
大周如此的天才，可万万不能就这么被一个女人给骗走了的！
“周圣，桃花扇......”
秦牧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这桃花扇三个字顿时戳到了周武昌的伤心之处。
“众生皆烦恼，烦恼皆苦。烦恼皆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有形者，生于无形，无能生有，有归于无......”周武昌念起了清心咒。
文气涌动，顿时给秦牧浇了一个透心凉。
孔明贤在一旁憋着笑，轻咳了一声才道：“牧之啊，桃花扇虽好，但也不能就此迷失自己，千万要克制住。”
“若是克制不住，就来周圣这儿听听清心咒也不错的。”
秦牧抹了抹脸，无奈道：“我只是想说，卫国离我们只有一座山脉的距离，若是能将那横断山脉给挪走，再把卫国迁徙过去，我大周的版图就能扩大了。”
周武昌：“......”
孔明贤：“......”
二人同时间的沉默下来。
所以......
外面沸沸扬扬桃花扇看上了秦牧，结果秦牧就在想这个？！
周武昌一句清心咒憋在嗓子眼，半晌都没有咽下去，“牧之啊......你是个少年人吗？”
于是，一众人围着究竟如何将这卫国吞下去，讨论了半晌。
尾声的时候，周武昌便道：“只是将那桃花扇慕雨涵留在大周还是要靠着我们的牧之的美色了......”
孔明贤打量着秦牧的脸，深表赞同。
“是也，是也，牧之长了一张好脸，更何况还能写诗，若是届时留不下那慕雨涵来，想来这张脸加上诗词也是够了的。”
秦牧：“......”
现在不是对着他张口闭口清心咒的时候了吗？
真是谢谢啊！
“对了，牧之，百家争鸣的时候要到了，你......”周武昌目光复杂，“你若是继续走儒家的路子，怕是入了那百家争鸣之所的时候，就要和燕国的那群杂碎一起了。”
秦牧抬眼，诧异道：“儒家？我何时走了儒家的路子？”
周武昌：“......小诗圣？”
诗词算是儒家文化的雅事，秦牧这天赐的圣号都来了，到了那百家争鸣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是儒家？
秦牧笑了一笑，“我还有一个周狂人的圣号呢，更何况我也从来不是什么儒生。”
文人，却不一定是儒生。
看着秦牧的背影，周武昌心里像是猫爪子挠动起来，“牧之究竟是哪家的？我怎么也看不穿他走的路？”
孔明贤摇摇头，“他比我们厉害，心中有数就行。”
“对了，等到这小子入了翰林的时候，让他去妖族的战场之上杀妖去，上次燕巫那混小子又在我耳边逼逼叨说他们燕国的文人又杀了多少的妖族，还上了凌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