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否认。

    “病更严重了,身体更差了,就嚯嚯自己,现在还剩一条命都算好的。”沈池言继续开口。

    “你今晚话有点多。”周弥冷冷看向沈池言。

    沈池言双手做投降状,“Ok!我不说了,你心疼她,也不见得她会心疼你,给她说这些说不定她心里还嘲讽你周弥,爱怎样怎样吧,要死要活都随你们去。”

    说完沈池言走出病房,关上了门。

    外面传出凳子被踢倒的声音。

    沈池言离开后,病房里有些安静,季梴闭着眼睛,皱眉睡得不太安稳。

    周弥低头看向地面。

    他感觉到身侧的温栀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他的手腕。

    她轻声说,“周弥,我们谈谈吧。”

    ——

    医院的楼梯间,灯光是声控的。

    温栀还穿着高跟鞋,她走进楼梯间鞋子发出声音,头顶的灯光瞬间明亮。

    医院哪里都是压抑的,上面的那层楼梯有一个窗户,是唯一可以看见外面景象的地方。

    周弥上了一层楼,他在窗户前立定,居高临下望着她,

    “介意我抽支烟吗?”

    温栀抬头望着他,他们之间隔了很多阶楼梯。

    她摇摇头,“不介意。”

    周弥“嗯”了一声,他从包里拿出一盒烟,上面的塑料包装纸还未拆封,他垂眸快速拆掉。

    指尖却有些颤抖。

    他猜不到温栀想和她谈什么。

    沈池言刚刚的那些话,会不会吓到她。

    她是一个胆小鬼,会不会还想着离开。

    温栀走上楼梯,来到他身边,看见他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细烟。

    她伸出手,手心朝上,“可以给我一根吗?”

    周弥皱眉看向她,脸色有些不好,“什么时候学会的?”

    她抬眸,与他对视,“三年前。”

    离开他的时候,就学会了。

    消愁的方式很多,可她就选了抽烟这一样,用堕落来惩罚自己。

    “抽的时间并不多。”温栀看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漠,重新开口解释。

    “嗯。”

    他点头,将手里的那根细烟重新塞回烟盒,然后完完整整放进自己包里。

    温栀见他也不抽了,收回手。

    她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楼梯间静悄悄的,没有了声音,头顶的灯光又熄灭了。

    周围黑暗一片。

    只有墙脚处浅绿色的“安全通道”几个字样,发出光亮。

    “你过得好吗?”温栀开口,头顶的声控灯亮了。

    周弥淡淡瞥了她一眼,轻嗤,“没自残,死不了。”

    “你的病情.......”

    “温栀。”周弥皱眉,不耐开口打断她。

    “你找我就是想聊我的身体状况吗?”

    她喉咙哽咽。

    “如果只是这些,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周弥抬脚就走,他下了几节楼梯。

    身后没有传来她追上来的声音。

    他脚步顿住,转身,大跨步走到她面前,将人推到墙上。

    温栀来不及反应,闷哼一声。

    背部与墙面紧贴,被他的大手禁锢,压得不能动弹。

    周弥眼尾泛红,

    “你他妈又想离开是吧!”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会一直爱我,就他妈是个骗子!”

    “我是活该被你戏耍吗?你答应过会爱我的!”

    温栀肩膀两侧很痛,她红着眼眶,“我没有想着再离开....”

    他却固执得不肯放手,恶狠狠看着她,“骗子!”

    “我他妈就是疯了。”

    “明明不喜欢栀子花,就因为你名字里带一个‘栀’字,我就常年将房间放满栀子香气。”

    “你知道我躺在带有栀子香味的枕头上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你的身体,弄起来一定又香又软。”

    温栀突然伸出手环住他的腰。

    周弥僵住。

    他颓废低头,靠在她的颈窝处,嗓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