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男人笑着应下,洗净了手,才把血玉指环为楚月戴上。

    “看看里头。”

    他说。

    楚月眸光闪动,心神微凝。

    神识稍稍一探。

    却是怔住。

    这血玉指环内,有着数不尽的糖葫芦。

    还有一坛坛云霄酒。

    龙吟岛屿的云霄酒最合她的口味。

    每当落寞时,咽喉发苦,总会想念那次在战争学院,抱枕给她带回来的糖葫芦。

    但这些,她从来没和眼前的男人说过。

    “喜欢吗?”夜墨寒问。

    “喜欢。”

    楚月红着眼,指腹摩挲着剔透生凉的血玉,面颊泛起了笑意。

    许是不够,复又笃定道:“我很喜欢。”

    “喜欢便好。”

    不管是云霄酒,还是那一簇簇的糖葫芦,都是洪荒域内顶好的味儿。

    他只希望,就算他不在的时候。

    他的阿楚,都有最好的酒,最甜的糖。

    临行前,黎明未至。

    他借着那快要消失的月光,深深地注视着眼前身穿独一无二龙纹喜袍的女子,似要把这一幕永痕烙印在灵魂的深处。

    楚月看他远行,也看黎明将至,天渐渐亮。

    直到那一道绛紫色身影,彻底地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啜泣声,接着响起。

    随后,从小变大,近乎哀嚎。

    小黑似是孤独的伤心,撇着嘴痛哭,泪珠掉下来,成了一颗颗硕大的珍惜宝珠。

    楚月闻声,眉心跳动了下。

    小魔王不耐烦地问:“你哭什么?”

    “我太舍不得主夫了。”

    “主夫?”朱雀迷茫。

    他见少识短的,还真从未听到过这一个词。

    “就是主子的丈夫,想到要很久之后才能相见,真让人心里难受。”

    小黑吸了吸鼻子。

    小魔王撇撇嘴,嫌弃地看着小黑:“你也知道是主子的丈夫,又不是你的丈夫。”

    小黑闷哼。

    这群大老粗懂什么。

    他这是在主子面前表现。

    常言道,爱哭的孩子还有糖吃。

    ……

    楚月揉了揉跳动的眉心,生出了诸多的无奈。

    但还别说,小黑这么一闹,心底若有若无的清愁不舍,消弭了许多。

    她抬起眼帘往外看去。

    穹顶骄阳正好,洒落在了武侯府。

    波光粼粼的,映着天边的绮霞,瑰丽无边。

    接下来。

    楚月一门心思都在剑星司和界天宫列军之中。

    稍有闲暇时,便在武侯府安心修行。

    洪荒上界,对于曙光侯的事,设出了不少赌局。

    “曙光侯定然登不了天梯的,这还用说吗?”

    “那可是个火烧元神的狠人,还断骨重组了多少次。她的元神能够恢复成正常人模样,就已经很不错了。”

    “瞧见没,这段时间的曙光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估计也是周怜一战,受到了重创。”

    “登天梯毫无疑问,没什么赌的必要,要赌啊,就赌她曙光侯能不能突破到通天境!”

    “我先来,我压上半数家产,赌她不能!”

    “………”

    各地都很热闹。

    海神界也有人想要跟着热闹一番,对此开设了赌局。

    是个叫做灵云酒楼的赌坊。

    赌坊掌柜,圆脸慈善,笑眯眯地迎着八方。

    “关于侯爷能不能突破到通天境,这可真是个问题,诸位,尽兴押注即好。”

    掌柜朗声道。

    “轰!”

    一道剑光闪烁,斩碎了赌台。

    衣着朴素的青年剑大步踏出,斜睨了过去,喝道:“侯爷乃我海神的英豪,岂容你来亵渎羞辱?”

    围聚在赌坊前的不少人,亦是怒喝斥责,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赌坊掌柜给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