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层关系,拜在朱息门下,顺理成章。

    “哈哈,好,等我将书院事情安排了,再正式安排你学业之事。”朱息抬手,大笑开口。

    “何事能让朱山长这般欣喜?”后方,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转头,看身形挺直,穿淡青色儒袍的中年缓步走来。

    “薛师兄……”刘茜低呼一声,目光转向玉娘她们方向。

    云州薛文举。

    哪怕是在皇城书院,薛文举也是另类。

    治学严谨,一丝不苟。

    皇命入学。

    三年时间,薛文举以学子身份,在书院行教习之事,说是上学,其实是教学。

    人人都知道薛文举一旦三年学成,立时就会被朝堂重用。

    这等人物,没人敢得罪。

    按照暗地里的传言,之前薛文举入京就是四品礼部侍郎,等他学成,极可能会成为礼部天官的争夺人选。

    礼部,号称六部第一,尚书天官可是从二品,不是三品。

    仙秦尚武,又以儒道掌控朝堂,礼与兵二部地位特殊。

    “是薛师兄。”

    “薛文举先生来了,他可是一向性子清冷。”

    “不知薛文举先生对欧阳凌和张远这样的人物是什么态度?”

    周围学子面上露出好奇,都是看向薛文举。

    朱息也是回头,面上带着笑意。

    薛文举脚步前行,面上神色从平静慢慢化为激动,原本平缓的脚步也快了起来。

    “雨凝。”

    “哈哈,我竟是能在皇城见到我家雨凝。”

    薛文举衣袖挥舞,仿若几分疯癫。

    没有人知道,这三年,他是如何压抑。

    从皇城外扣响荡天钟开始,到被皇帝命入学皇城书院,这三年他步步如履薄冰。

    此时再见玉娘,自己唯一牵挂的女儿,他怎能不癫狂?

    薛文举此时模样,让周围所有人都呆愣住。

    刘茜更是面上全是茫然,喃喃低语。

    “张远拜见岳丈大人。”张远一躬身,朗声开口。

    玉娘轻轻躬身,眼眶已经红了。

    一旁的朱息嘴角又是一抽。

    这张远,不是欧阳凌的夫婿吗?

    难不成……

    怎么好白菜,全都给这小子拱了?

    “散了散了。”朱息一摆手,往礼学中走去。

    ……

    玉娘和欧阳凌随着朱息和薛文举去礼学。

    张远与她们约了等会出书院汇合后,就往另一边去。

    兵学。

    皇城书院兵学教习长,兵法第一,张载。

    “听说了没,昨晚聚英馆中,腾洲张远,扬言要夺试炼第一。”

    “呵呵,区区腾洲天骄,也敢来皇城嚣张。”

    一路上,那些身形高大的兵学学子话语之中,透着不屑与难耐。

    皇城书院之中的天骄都不敢说人榜第一,区区下三洲天骄,怎么敢?

    “余都统,你怎么看此事?”

    张远站在一方石阶上时候,不远处一道声音传来。

    一位穿青灰色武袍的青年,身后站着一位黑甲武袍,腰间悬剑的铁冠大汉。

    “张远,或许有几分本事吧,镇抚司如今越发没有后辈高手了。”

    大汉的声音之中透着平静。

    灰袍青年轻笑,转头道:“那若是都统你与张远交手,几分胜算?”

    “你可是皇城人榜第八。”

    这话语,让那位黑甲大汉双目之中全是精光。

    “十招吧。”

    “他若是能撑过十招,算我输。”

    大汉手按剑柄,手掌握紧。

    灰袍青年笑着点头。

    “余都统这么自信?”不远处一道身影走来,背着手,目光落在灰袍青年身上。

    “嬴元武,打个赌怎么样?”

    黑袍青年身上气血激荡,双目眯起:“嬴洛,怎么赌?”

    “就赌余都统能不能十招败张远。”缓步走来的青年目中精光缭绕,身上蓝色长袍无风自动,“赌注,三滴天龙血珠。”

    “好,你将那张远寻到,我让余都统出手。”灰袍青年双目眯起,“就看看,我五皇子府护卫都统,人榜第八,能不能十招败那腾洲张远。”

    “张远?”石阶后方的门庭之中,穿着白袍的张载缓步走出,伸手指向石阶下方躬身的张远。

    “他不就是张远?”

    “你们的赌注不错,要不要为师也凑个热闹?”

    灰袍青年和长衫青年转头看向张远,目中透出精亮,忙又转头。

    “弟子嬴洛,弟子嬴元武见过老师。”

    那边,黑甲大汉身上气血激荡,目光投向张远。

    张远神色平静,向着张载躬身。

    “弟子张远,拜见老师。”

    张载点点头,伸手指向一旁呆愣的两青年。

    “你们还不来拜见张远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