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与赵大哥给我的玉牌上纹饰一样,真是东源剑派。”

    “赵大哥还说让我去云州时候,要去东源剑派看看呢。”

    玉娘握着玉牌,看着何忱:“何掌柜,你们剑派是有一位叫赵平川的弟子吗?”

    何忱看着玉娘手中的玉牌,沉吟许久,方才低声道:“他不是弟子。”

    “是长老。”

    洞明境巅峰的赵平川,是东源剑派之中唯一的瑶光境之下长老。

    东源剑派最年轻长老,也是身份最尴尬长老。

    “他是我东源剑派太上长老赵寻之孙,掌门赵平岳的亲哥哥,平岳掌门以三十岁成就武道瑶光境,四十岁入开阳境,成为云州江湖武道年轻辈最强者。”

    “平川长老嘛,差一点,所以,咳咳……”

    何忱轻声将赵平川一些事情讲述出来。

    武道修行靠的是胸中意气,赵平川自身天赋极好,却一直被亲弟弟压着,每一次都是意难平。

    特别是最终宗门立了赵平岳为少掌门,然后为了安抚赵平川,让他做长老。

    赵平川越想越不自在,最终选择流荡江湖,不回云州。

    所以赵平川离开门派,许多年不归,也无人找寻他。

    “平川长老入了囚军?”

    “就在联军大营?”

    听到张远和玉娘说赵平川如今入了军伍,何忱也是感慨。

    “既然薛掌柜是平川长老的妹妹,那也是我剑派自己人。”

    “我这就嘱咐厨房,一定拿出最好的本事,让薛掌柜你尝到最正宗的云州菜。”

    “那明草叶我珍藏了几片,那可是郡丞夫人来我都没舍得拿出来。”

    何忱乐呵呵下楼去厨房。

    玉娘拿着手中的玉牌,面上露出几分感慨。

    “怪不得赵大哥不愿回去。”

    赵平川有心气,回去做个清闲长老,事事看自家弟弟脸色,他才不愿意。

    只是为何犯事,如今成为囚军,赵平川不提,张远他们也不好问。

    不过片刻便有一道道菜送上来。

    “对,这就是玉骨舌,嗯,就是这样脆……”

    “这是青白月光,其实就是白菜用鸡汤温了,名字特别,我一直记着……”

    张远看着玉娘像个孩子一般,欣喜的尝尝这个,尝尝那个。

    “小郎,你尝尝脆不脆?”玉娘将自己咬一口的白玉脆骨般的吃食送到张远嘴边,张远张口,连着她手指一起咬住。

    两人正嬉闹,煞风景的何忱再敲门进来。

    端着一个玉色钵盂般瓷盘,何忱上前道:“薛掌柜,我之前说的郡丞家薛夫人来了,恰好也想尝尝银月羹。”

    微微压低声音,何忱轻声开口:“薛掌柜,你是做生意的,若是能与这位郡丞夫人结交,对你们在郡府生意说不定会有所帮助。”

    “怕是你推脱不过去吧?”张远看着何忱,淡淡开口,“还顺便说了我家玉娘是云州人?”

    以郡丞夫人身份,怎么可能随意与人并桌吃饭?

    定然是何忱说了玉娘姓薛,是云州人。

    出身云州,姓薛,还吃过银月羹。

    那位出身云州薛家的薛夫人定然是极为好奇的,想来见见玉娘。

    何忱讪笑一声:“实在这银月羹真的只有一份。”

    他是云清轩掌柜,做的是云州菜,云州出身的郡丞夫人怎么能不巴结?

    “薛夫人,就是赵夫人说的……”玉娘有些紧张的转头看向张远。

    玉娘是个很有决断,又极为聪慧的女子。

    可一旦涉及她自己身世的事情,她便没了勇气。

    有些事情,她一直在逃避。

    “请薛夫人同席吧,算我们招待云州同乡。”张远站起身来。